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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摊了牌。唐南想试试劝说高颔首，虽然他知道很难让对方放弃。
唐南说：“你不知道唤醒它意味着什么。”
高颔首说：“我会知道的。”
唐南说：“你闲得没事研究它干嘛？”
“有趣呗，”高颔首说，“就像你说的，我这不是闲着没事儿嘛。你看，我这辈子够无聊了吧，这你应该能理解。遇到了这么有趣的东西，我浑身都是劲儿。多不容易？所以，还请你不要吝啬。成全我，把它给我。”说完，把酒拿起来干了。
“魔王赞的法术不是更有趣？”
高颔首洒笑道：“也要。如果能抓到他。不过现在不急。”
“你倒是不贪。”
“别误会，我不是想据为己有。就是借来玩玩。研究明白了就还你。”
“那东西不是那么好玩的。”
“不玩怎么知道呢？”
唐南表情严肃，把杯举起来，侍者过来帮他倒满。“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唐南说，“这个倒酒的也是白衣人吧？”
餐厅骤然安静下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
“哈哈哈哈。”
高颔首一阵笑，宾客们又恢复了正常，吃东西的吃东西，喝酒的喝酒。只是他们个个都眼神游离，时刻戒备。
唐南把酒杯放下：“说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高颔首站起身，微笑着在唐南身后踱步。
“我本来没想这么麻烦的。我知道位置和条件，本来没必要征求你的意见。但是我这人做事喜欢一步步来。也不知道我这习惯好不好。活得太久了，对时间就没那么珍惜，所以就习惯了从最简单的方案开始做起。现在看来想必是瞒不过你了。好，那我就实话实说。不过这个故事有点长。”
“洗耳恭听。”
高颔首走到唐南身后，手按他的肩膀。
“这件事要从50年前说起。那时我还不知道灵能力是什么。我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这么一件会让我感兴趣的事。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活的够久了，唯一的兴趣是搞清楚自己怎么才能死掉。我带着我创立的半生公司，所有我能找到的特异人，去寻找这个答案。我的半生公司致力于帮助像我一样的特异人，研究让他们生活的更好的办法，帮他们实现愿望。现在轮到我了，我的愿望是死。过去我帮他们，现在他们帮我。
“好！说干就干。我们经过多年的研究，终于找到了一个方法。虽然不知道行不行，但是我觉得可以试试。
“当然啦，大家都看得出来，我失败了。我没死成。不光没死成，还得了个讨厌的毛病。从那以后，我每次回溯都会提前，而且回溯后都会失忆。好在只要四次就结束了，50年的世界，可以接受。这本来没什么，对我来说时间的长度意义不大。可就在我准备第一次的加速的回溯时，也就是26年前，我遇到了你前身的前身，就是古印。我在这样一个富有戏剧性的时刻，知道了灵能者的存在，知道了灵界的存在。抱歉，太吸引人了，所以我不想死了。
“之后古印被灵界追杀，灵体还被打成了碎片。我忍耐，直到堕落者钟离权来找我，想要试试救活古印。这种事没人做过，连灵能者们都没做过。那时我只是有兴趣，想试试看能不能救得了，对这事并没有太多的看法。我跟钟离权找到了同是堕落者的谢必安。钟离不愿意找他，但他没办法，只有谢必安知道怎么保存灵能碎片，他曾是圣神，是工匠之神。至此，这件事情的主要参与者都聚齐了。”
高颔首走到谢必安身后，手撑着他的椅背。
“在我和我的半生公司的帮助下，钟离权找到了五个灵能碎片。我们觉得古印可能没死，他的主体就在那五个碎片之中。果然，我们把他找了出来，之后把他们一起交给谢必安保存了起来。但是不能太久，太久了古印的灵能碎片还是会消散。
“我说服了肖雷，作为躯壳承载古印的灵能碎片。他是一个特异人，他的躯体能应对任何极端的环境。我不是特意找他来成为古印的。一切都是机缘巧合，当时我只能找到他，当时也只有他有可能同意。我们就像一对父子。哦！当然不是我跟高连这一类的。”
高颔首拍了拍高连的肩膀。
“于是古印和肖雷融合，肖雷也是古印，古印也是肖雷。之后，我又另外找到了四个人，承载另外四个零能碎片。还好足够及时。他们就是你们前天见到的那四个人：杜力平、林格伦、康纳、朱利安。他们都是普通的世俗人，是我公司的员工。他们愿意试试，没想到一试就是一辈子。
“以上这些就是最初的肖雷的主体和四个分身。肖雷可以在他和他的四个分身之间自由跳跃。你能想象吗？这多有趣。它给了我极大的启发。灵能碎片可以让普通人成为灵能者。灵能者的灵体可以被打成碎片。想想看，灵能者不再是只能自然生成，不再是少数人的天赋。他可以被复制，甚至被编辑。如果灵能力也是上帝的安排，如果灵能力是来自于神的力量。那么能控制它，将意味着什么呢？它可以探索的空间实在太大了，我无法拒绝我脑子里的这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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