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血之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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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神祇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安玻琉斯曾经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研究,从最开始接触到的巨魔洛阿神,再到被奉为圣光导师的纳鲁,接着是被视作火焰本身的炎魔之王拉格纳罗斯,及至安玻琉斯自身所化为的银骑士之王。
  可以说对于这个世界或者宇宙观而言,凡间生物想成为‘神祇’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最简单粗暴的一条就是让其容纳足以将其升格的超凡能量,比如达拉然的守护者制作计划,就是将远超凡人当量的奥术之力集中灌注到一个足以容纳并使用这些能量的个体之上,而就各种达拉然以及卡拉赞高塔的记载资料来看,守护者的力量已经达到了足以和龙王持平甚至在某些方面尤为过之的地步。
  而对于这种级别的法师而言,对于各类预知魔法以及塑形魔法的运用,已经足以让其做到未卜先知和移山断海的操作,而这样子的能为对于许多弱小的洛阿神而言甚至都无力做到,那么守护者是否已经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人造神祇?
  对于蓝星的世界观而言,神祇是存在于人类不可见的视界之中,能够做到足可成为‘奇迹’的事情的存在,但是对于艾泽拉斯而言,神祇的下限无疑被‘超凡个体’这种存在严重拉低了,虽然也有类似于艾露恩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隐藏神祇,但更多的还是类似于洛阿神一类有了些许能力,就自称神祇寻求信徒和供奉的毛神。
  【你竟然设下如此卑劣的陷阱对待你的同类?你是一位已经升格的神祇,不是那些蝼蚁一般的凡人!】
  尽管外在的物质身躯都被厚重的结晶完全封闭,但内在哈卡的灵魂却显然还存留着一定的自由,但现在这条不断挣扎的羽蛇神也带着难以置信的口吻咆哮嘶吼着,而其质问的对象毫无疑问就是站在其面前的银色王者。
  安玻琉斯略带腻歪地侧了侧头,对于他来说属实没想到哈卡这条外神会拿‘同类之谊’来煽动自己,毕竟从艾泽拉斯给出的资料来看,哈卡这家伙应该算是那种最放纵无度的洛阿神,也是现在艾泽拉斯上所有风蛇的祖先。值得讽刺的是,哈卡的形象毫无疑问是和蓝星上的羽蛇神雷同,然而后者本是厌恶血祭和活祭的保护神,而哈卡却是有着‘血神’以及‘夺灵者’此类称呼,对于血祭贪求无度的绝对邪神。
  而作为将哈卡本尊‘请’至的区域,显然不会只有安玻琉斯这一位观礼者,伴随着翡翠梦境的光芒扇动,伊瑟拉和阿莱克斯塔萨从位于正北面的梦境大门进入,两位龙女王彼此向安玻琉斯微微欠身,之后便一起坐到了同一张设立给龙族的大座之上。作为一个牵涉到梦境与灵魂之类的‘世界’,所要波及的绝不只是人类联盟与精灵这些凡俗种族。
  接着是东部的翡翠梦境之门,从中进入的是一头身材高大半鹿半人的神祇,正是德鲁伊之道的发源者,现在暗夜精灵所主要崇拜的丛林守护者——塞纳留斯,在其身后则是随行的一头熊人半神乌索尔,从守护者的脸上看不出其心情和表态,但这位高大的半神在端详了一番被禁锢的哈卡之灵后,还是微微低头向着眼前的银色之王做出了一个欠身的动作,之后才缓缓地走到了为自己预备的位置之上。
  最后便是南门的位置,打开的梦境之门中走进来的并非是其他的超凡,而是目前暗夜精灵内部最有威望的大德鲁伊——范达尔.鹿盔,而在其身边赫然还有另外数位头生鹿角的暗夜精灵德鲁伊,毫无疑问就是目前暗夜精灵德鲁伊内部最精锐的一批学徒们,而在看见周围的布局后,这些第一次见识这类情景的德鲁伊们也无可遏制地露出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此地并非寻常之处,正是位于翡翠梦境和现实的交汇区域中,被安玻琉斯经营至今的灵魂之塔,而风行者三姐妹和包括克尔苏加德在内的人类通灵师们则是位于下一层的区域内,从上层俯视即可看到,但下层却无法看到上层的情景。因为牵涉到巨龙、荒野半神、以及目前骤然失去领袖内部不稳的暗夜精灵,因此这一次银之王才会选择这种方式。
  【哈卡,作为相同的神祇,我决定满足你对血液无穷无尽的渴望,只要你愿意接受这桩协定。】
  并不和观礼者们搭话,安玻琉斯只是面向眼前的夺灵者说出了自己的意思,而这让被囚禁在结晶内部的巨大羽蛇下意识地吃了一惊,即便是身为邪神,但这并不代表哈卡毫无智慧,恰恰相反其应该算是所有洛阿神当中最为狡诈且具备相同力量的一位,只是就像是传说中无人能敌的八岐大蛇一样,因为过于贪求某样供奉而屡次落败。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是向你俯首称臣?还是其他...】
  尽管现在无法动弹反抗,但是哈卡却本能地将自己狡诈的视线投向了旁边那些观礼的存在,巨龙和荒野半神因为有着泰坦之力和翡翠梦境的照应,向来和洛阿神处在微妙的对抗平衡上,就像是彼此作为世仇的暗夜精灵和巨魔一样,只是因为双方的领地暂且不冲突所以没必要开战而已。
  但瑟银之王这个身份就很特殊了,其并不依靠任何一方存续,而是凭借人类这个年轻却强大的种族轻易地树立了自己的话语权,斩杀阿克蒙德的功绩不仅仅是象征着其作为,同样也最直观地反映了其所持有的力量,对于这样的狠角色哈卡很清楚自己不能与之正面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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