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灵魂的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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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挥霍了我那么多的精锐战士,换来的就是这颗毫无美感的宝珠?”
  无论什么时候,艾萨拉毫无疑问都是所有存在中最为光彩照人的那位,即便是力量上受到了泰塔厄斯的部分克制,但很显然女王的高傲却也始终不会向其低头,而是毫不客气地吐出了如上的嘲讽,看得出来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挑剔的细节和机会。
  “安心,美丽的艾萨拉女王。索苟斯宝珠的力量绝对会让您眼前一亮,虽然我做事随心,但还没奢侈到把时间和人力花到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并不介意艾萨拉的嘲笑,泰塔厄斯只是专注地托起手中紫黑色的宝珠,古神王女的话语中甚至耐心地带上了循循善诱的意味:“您看,现在我的父亲带着联盟将近百分之六十的力量在德拉诺与燃烧军团厮杀,如果我们想要掌握卡利姆多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这段过于官面的话语,让艾萨拉发出了一声颇为不雅的嗤笑声,作为已经困居海底一万年有余的前上层精灵女王,她当然比谁都想尽早反攻卡利姆多,就算以前是娜迦的时候大陆也是比海底更让她喜悦的地方,但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虽然一直把卡多雷视作叛臣逆子,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德鲁伊教派以及艾露恩信仰的加持下,这些紫皮精灵们的确是整个卡利姆多大陆当之无愧的霸主级势力,就算是经过了流沙之战和其他一万年来大大小小战役的消耗,但目前羽月要塞的总屯兵数量也不是艾萨拉想碰就能碰的,更不用提还有玛法里奥这个随时能叫来一堆半神外援的大德鲁伊,艾萨拉是贪婪是傲慢,但至少不傻,看清楚敌我双方力量对比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才说,你们这些古老尊贵的本土人士,会被我父亲拿捏得死死的不是没道理。在眼界和知识无法对抗的时候,还保持如此古老的固执和偏见,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陛下。”
  很清晰地读懂了艾萨拉的反应,泰塔厄斯粉紫色的眼眸中也下意识地浮现出了一丝不耐烦,所以王女的下一句话也变得格外干脆而直接。
  “既然我在这里向您承诺会把卡利姆多大陆交给您,那这就代表我已经想到了该怎么收拾那些暗夜精灵,至少是...如何将那个碍眼的羽月要塞包括其内部所有的反抗者全都抹除的具体计划。”
  这样子胆大到甚至狂妄的话语,让艾萨拉的脸上的确露出了一丝下意识的狐疑,她很清楚这样子的承诺代表着什么,但这也着实有些过于惊悚了,毕竟就算她这种单人能撕裂大陆的强者都不敢说靠自己能一口气团灭整个羽月要塞,大型的破坏性法术确实可以一口气摧毁整个羽月要塞所在的浮岛,但这不代表就能干掉那些暗夜精灵。
  法术的启动都是会有先兆和波动的,那些精灵除非是都睡死了,否则这种摧毁岛屿级别的魔力波动她们绝对不会觉察不到,而在法术从酝酿到切实完成的这段时间内,保守估计都足够让羽月要塞拉出来几个团的兵力前来窥探打断了。而且就算退一步说那些精灵们没法找到法术的源头,她们至少也能赶在破灭到来之前安全撤离,月之女祭祀们的力量可不单单只是平时里用于祈祷,其同样也能引导出艾露恩的神力用于破坏以及保佑。
  毕竟在原本时间线的海加尔山来看,阿克蒙德最后发狂时对奈非天们连续释放的死亡一指,就是被泰兰德所祈祷的艾露恩庇护当下来的,艾萨拉或许有着和阿克蒙德一样强大的奥术力量,但这决不意味着她能在这片大陆上为所欲为。
  “你可以继续说,反正我这会也没什么事情。”
  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艾萨拉也铁了心地不打算主动上套,恩佐斯的承诺她都听过无数次了,也早就明白这些所谓的古神承诺都是什么玩意,要么是外面糖心里面剧毒的样子货,要么就是自损八万获利八百的骗局,对付一下那些没见识的凡人还行,但想骗过艾萨拉这种早就站在政权顶峰的政治生物还远远不行。
  “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我父亲在这个世界上都做了什么事情,我们的存在价值并非取决于我们的肉体力量,而是来自于从另外那些世界得到的眼界和知识。那么,现在容我询问一句,作为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女王,你能猜出我父亲下一步真正的计划和目的吗?”
  微微按着自己的额头,泰塔厄斯显然也有些无语以对,空有才华没有资历的年轻人似乎都是这样,即便是有着足够的背景可以在人前说上话,但要说服这些老顽固们还真的不那么容易。
  “作为一个人类的王子,他还能渴望什么?把那个无趣的人类帝国重现?还是进一步扩展想要当所有艾泽拉斯智慧种族的至高王?”
  欣赏着自己手指上的红色蔻丹,艾萨拉的回答也颇为敷衍,但她内心的好奇的确也被些许触动。泰塔厄斯这个诞生时日尚短的古神造物暂且不论,但那位洛丹伦王储的行为都是有迹可循且可以通过一些情报组织获取的,而观察下来之后即便是艾萨拉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做得优秀,而且不是那种通常意义上的优秀,是那种仿佛无论做什么事都能洞察先机且出奇制胜的类型。
  “他想要垄断灵魂,所有的。”
  仿佛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泰塔厄斯的表情和话语也变得毫无起伏,古神王女的语调也恢复成了那种仿佛人形怪物一般的空洞和机械。
  “肉体和生命终究都不过是依托于灵魂而存在的外表之物,只有灵魂,才是这个世界和宇宙真正的宝物和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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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着!你...你们精确地抽离了灵魂的不同部分?!】
  催眠者泰尔尼瓦下意识地霍然起身,双手都撑在桌面上的恐惧魔王连语调都带上了下意识的战栗感,作为一个开办竞技场专门吸引那些勇士前来挑战的恐惧魔王,他需求的就是那些勇士之魂,而自然他也对于这种关于灵魂的话题更为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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